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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的两周年忌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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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,是父亲的两周年忌日。

我和儿子,以及两个姐姐和两个妹妹,去给父亲上坟。姐姐和妹妹们,买了许多纸质衣服和许多父母在另一个世界过冬用的物品,在坟头烧了,希望借助那股飘渺的青烟,送到父母面前,继续尽儿女的一片孝心。

父亲走时是九十一岁高龄,母亲走时是九十三岁高龄,是我们村几位高寿老人之一,但父母双方都九十多岁寿终正寝,这应该是我们村里唯一的一对了,这也许是村里人称我为孝子的主要原因吧。

父亲为了我们姐弟几个能过上好日子,一生节俭,吃苦耐劳,结果把在抗美援朝时留下的十二指肠溃疡病的病根,也苦的复发了,成了一个“半残废”之人。就是这样的身体,为了供我上大学,又选择了给人家单位做饭的职业,以获得每月的现钱,为的是给我汇过去使用。

我上大学五年,我的生活费,都是父亲靠给人做饭而挣来的。还有村里的婚房,也是母亲和两个妹妹辛辛苦苦靠挣“工分”盖起来的。如果用现在的眼光看,这个房子值不了几个钱,但在八十年代初,一个“工分”才几毛钱的年代,这盖房需要的几千元钱是如何积攒起来的?我无法想象。父亲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,也许是怕刚刚大学毕业的我,稚嫩的肩膀承担不起吧?就是我上班后开始挣钱了,父亲也没有告诉过我。在我有了女儿后,还是母亲告诉我,把盖房和我结婚时候借的钱总算还完了,我才知道,父母为了我,欠了许多的债。可是,所有这些,我却从来没有操过这个心,这要感激父亲,感谢母亲,没有让我过多的分心工作,也才有了我今儿的这些所谓成绩。

父亲走的时候很安详,就像睡着一样,只是,父亲的股骨颈骨折刚刚痊愈,还不能下床,我当时想,等到明年春天,天气不冷的时候,用轮椅推着老爸,到外边晒晒太阳。不成想,父亲没有任何征兆就走了。那天晚上,妻子还喂父亲吃了晚饭,父亲因为有些咳嗽,小妹还喂父亲喝了药,又给父亲喂了块冰糖,以解喝药之苦。

那天晚上,九点钟还不到,妻子突然从家里打来电话,说父亲情况不好,让我马上回去。接到电话,我放下书,就给儿子打电话,并怕儿子来接我太慢,医院宿舍出来了。在街上和儿子汇合后,马上就往回走,在半路上又接到了妻子的第三次电话,妻子只是问,你开始回了吗?我说已经到半路了,妻子说,你们路上小心点,回来就好。说完,妻子就挂了电话。但从电话中,我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安,难道是父亲有什么以外了?这也许是人的第六感觉吧。

等我到了家门口,门口已经有许多左邻右舍的人们在忙乎着,父亲已经走了,穿戴整齐,放在床板上了。看到父亲的那一刻,我双腿一软,扑通就跪在了父亲的床前,大声地哭了起来,边哭边说,爸爸,为什么不等等儿子啊!可是,可是,可是,一切都晚了,父亲就那样地走了,没有跟儿子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语。

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,在安葬父亲的那天,我在父亲的灵前,在为父亲致悼词的时候,几次因为哽咽和哭声,被中断了。在事后,有朋友告诉我,你在灵前的表现,确实是个孝子,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。

尽管今天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两年了,但是父亲的音容笑貌却历历在目,父亲的慈爱,我仍然能够感觉到。那天,在悼词中,我说,如果有来世,老爸,我还是您的儿子,您老人家永远是我的老爸。

今天,我仍然这样告慰父亲,儿子永远爱您!愿您在天堂一切安好,并照顾好自己和老妈!

老爸,儿子爱您!老爸,安息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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